第十七章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-《天机子之玄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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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都是变态,喜欢看别人痛苦。还有“楚王好细腰,宫中多饿死”的典故。女人,怎么能为男人牺牲?她不懂。但《烈女传》还是看的心惊。

    为一个陌生男人要死?让自己儿子管理?又不是没有自制能力。父亲还好,吃住他,听话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男与女,到底是怎么回事情。

    唯一能见到的男人,是爹。

    大概男人都是长胡须说话低沉有威严的人。而且胖壮。

    跟女人没什么不一样,大家都是人。

    至于小厮,或者其他男人,也是偶尔远远的望一下。

    男人有什么不同?凭什么他们就能在大街上走?

    她连大街都没上过,至多是到花园。一直想穿小厮衣服偷溜出去。

    满园春色,也得父母允许才能出去。扑蝶采花做指甲油。

    捣烂了的花汁缠在手上,一股异香,留下一道痕迹。

    然后看见表哥。他并没有认出她来。她也是。

    花丛中两人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男女七岁不同席。他们再没见过。

    再见面她已经是大姑娘,他已经弱冠。

    原来年轻男人是如此的。她低头。闻见一种味道。来自他身上。

    那感觉十分新鲜。而且,他的脚很大。

    男儿脚大走四方。她从眼角偷瞄,他咧嘴在笑。他的嘴也很大,能吃四方。

    若不是母亲介绍,怎么能认出来?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分外好听。怎么那么低沉有力?她只是微笑。看他那微胖的身躯,大大的脑壳和耳朵,有点恍惚。

    只匆匆一面,就念念不忘。不知道为什么。或许是接触人太少?

    突然觉得心情躁动,想出去找他。看书绣花都觉得不安分。

    夏日的蝉叫的烦人。花园也没多大意思。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那碎嘴的老妈子和丫鬟在议论:小姐思春了。

    她失笑。她都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,傻傻的问:我干吗想春天啊。话传到父母耳朵里,决定把她嫁出去。

    那一阵子十分恍惚。嫁人?多么遥远的事情啊。他,是什么样子?是否大脑壳大耳朵?……是否就是表哥?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到底是个什么所在?她看书看的心惊。从此和做女儿一天一地。

    伺候公婆男人孩子小叔小姑……陌生家庭不同性格,从此没人宠爱。

    她很害怕。但,终于,她被盖上凤冠霞帔,上了花轿。

    感觉象是被卖出去,虽然热闹,但十分悲哀。

    热闹后看见一对红烛泪。看到他。

    不是表哥,但也眉清目秀。一晚上都没听到他声音,只是粗暴的动作,和满意的神态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落泪。原来是这样的。她觉得很肮脏。

    若是表哥,一定细声细语,温柔体贴。

    以后的日子很忙碌。丈夫经常不在家。在家也只知道睡觉。小姑子很厉害,婆婆精明,小叔子还想捞个便宜,公公很威严……一切变得沉闷。

    三年没有生育,便遭受冷眼。丈夫耳根软,在外面有了个人,带回来,顺便休了她。

    回娘家弟弟也不正眼看她。枉费她对他那么好。母亲也垂泪。弟妇也指桑骂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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